文 | 百川

舒元舆，男，汉族，公元791年生，寿命45岁。属相羊，星座约为双子座，浙江金华人。牡丹被他写成国花，皇帝感动到哭。他写养猫文，更是佳妙。

《新唐书·列传一百零四》记载“舒元舆，婺州东阳人。地寒，不与士齿。” 舒元舆出身贫寒，不能与士人相提并论。他学习机敏聪明。后到江夏客居，省部级的节度使郗美惊其俊才，多次当众表扬他。

舒元舆20岁左右考进士，看见考官监管苛刻，即使水和木炭、蜡烛和餐具，等个人生活用品，全都是自备。官吏点到名字才能进去，用荆棘围住，应试者铺席子坐在屋檐下。

舒元舆为此上奏说：“从古以来贡士没有比这更受轻视的，何况宰相公卿都是从中选拔。考官用奴仆方式对待他们，不是礼贤下士的做法。用荆棘遮挡并怀疑他们做弊，也不合选拔忠诚正直人才的办法。

我担心贤人为逃避羞辱会躲开，不贤的人反被皇上任用了。现在进贡珍珠、宝贝、黄金、美玉，有关部门的官员用棐笥皮币来盛放，怎么这么看轻贤人，而看重金玉呢？”

不久，舒元舆考进士中了优等，宰相裴度任命他为县处级秘书的兴元掌书记，他的文章豪放遒劲，当时人都推崇他。后任副市地级的监察御史，追究坏人从不放过。两次升官后任副部级刑部员外郎。

舒元舆自恃有过人的才华，急于升官。831年，他将文章献给唐文宗，没有回音，他又上奏表白自己：“我的文章像犀角、象牙那样珍贵，圣明的时代难以遇到，我还是自己爱惜自己的才干吧。”

唐文宗看了奏章，赏识他振奋昂扬的精神，拿出来给宰相看，李宗闵认为他轻浮放肆不能任用，于是调他任教授职称的著作郎，在东都洛阳任职。

公元835年，27岁的唐文宗不甘为宦官控制，和时任宰相的舒元舆等官员策划诛杀宦官，以夺回皇帝丧失的权力。11月21日，唐文宗以观露为名，将宦官头目仇士良，骗至禁卫军的后院欲斩杀。

可是，被仇士良发觉，双方激烈战斗，结果舒元舆等朝廷重要官员被宦官杀死，其家人也受到牵连而灭门，在这次事变后受株连被杀的一千多人。史称“甘露之变”。

事变以后，唐文宗被宦官软禁。国家政事由宦官专权，欺凌朝臣有如草芥。唐文宗对此一筹莫展，只是饮酒求醉，赋诗遣悉。唐文宗观看牡丹，吟诵被腰斩的舒元舆写了一篇《牡丹赋》，为之泣下。

“古人言花者，牡丹未尝与焉。盖遁乎深山，自幽而著。以为贵重所知，花则何遇焉？天后之乡，西河也，有众香精舍，下有牡丹，其花特异，天后叹上苑之有阙，因命移植焉。”

在舒元舆的《牡丹赋》之前，古代人谈论花，从未对牡丹加以赞许，是因为它隐避深山，独自幽静的开放，不被显贵者所知。牡丹花又是怎样遇到赏识的呢？

武则天皇后的家乡西河，有很多僧、道居住的房屋，那里低洼的地方有牡丹花，它的花特别杰出。武则天皇后感叹上林苑中缺少它，便命人将牡丹移栽入上林苑。

“圆玄瑞精，有星而景，有云而卿。其光下垂，遇物流形。草木得之，发为红英。英之甚红，钟乎牡丹。拔类迈伦，国香欺兰。我研物情，次第而观。”

天上的祥瑞灵气，有星才有星光，有云才有祥云的光芒。祥瑞的星云之光下射，遇万物而成为各种形状。

花草树木得到它，便会开出红花；花中最红的颜色，全都是聚集在牡丹上，它远远超越同类，其国色天香更在兰花之上。

国学名篇《千字文》有言“并皆佳妙”，直译为相提并论成佳妙。舒元舆的一篇《牡丹赋》，让牡丹成为国花。而他写的一篇关于养猫的文言文《养狸述》，更是妙趣横生。

“野禽兽可驯养而有裨于人者，吾得之于狸。狸之性，憎鼠而喜爱。其体趫、其文班。予爱其能息鼠窃，近乎正且勇。尝观虞人有生致者，因得请归，致新昌里客舍。”

野生的鸟兽可以驯养了来帮助人类，我的这个道理是从猫得来的。猫的性格，憎恶老鼠喜欢隐蔽。它的身体矫捷、纹路斑驳。

我喜欢他能平息老鼠的盗窃，这种特性近似于正义和勇猛。曾经看见有掌管山泽的官吏生擒的野猫，请求他给了我就带回家了，来到新昌里的客舍居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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